盘古《怎么办》碟评
中文名称:怎么办 资源类型:MP3 发行时间:1997年 专辑歌手:盘古乐队 地区:大陆 语言:普通话
盘古做为民间层面上最大的摇滚名牌,正招惹四面八方的妒嫉、漫骂、仇视、恐赫、蔑视、分崩离析,这些个符合了中国人天性的遭遇加剧了盘古要反的对立面。“盘古无朋友”,熬博如是说。一个没有朋友的人是残忍的,那么他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够消除残忍!
这就是盘古的矛盾所在!
许多人回避社会责任和道义表态的理由是,他们厌恶政治,似乎任何政治性或社会行动都必然扭曲人性。
是的,谁也不能强迫别人参与政治,无权要求别人为真理、为正义斗争,但对每个人都可以要求:你起码是一个公民。
捷克和斯洛伐克联邦共和国总统哈维尔的观点是,做一个公民,就应当意识到要充分表明自已的观点和看法的权利和义务。他甚至提出了更高的标准:自由的整体性和
法律的整体性也是恢复公民意识的前提、组成部分和结果。更明白的解释是:首先你是公民,别人也是公民,当别人的公民权利受到侵害和剥夺时,你不能无动于
衷,因为这不是对某人的单方面的侵犯,而是对公民本身的侵犯。
就当时捷克的情况来看,哈维尔的主张是要求太高了,这同样也是生活在几十年后另一个国家的盘古所碰到的问题。
这无疑也是对针对盘古的讽刺的最有力的解释。
盘古算是不会混的了!他的饭局不多。一个满怀仇恨感的人是不在乎朋友的,我相信,他更多的着眼于先天与后天碰撞出的斗争,那尽管是脑袋里的斗争,离行动还有距离。
悲剧即然诞生,就不要让它结束!
一个满负悲剧色彩的无产摇滚者能够在光怪陆离的新世纪给正在悲剧中上演的他人启发吗?
同为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和悲观的现实主义者,盘古的《怎么办》又是好听先行的。
无知是有罪的,知道了而不说出来罪加一等。敖博深知,通过“狗屁新音乐”、“无天”、“痛饮1999”,盘古的铮铮铁骨嘎嘎做响。敖博早年脏贱的垃圾音色转换成独具男性的深厚、粗破,极富有灾难性的好听。
“你会死得很难看”,这首歌先前由《自由音乐》广为传播,去年10月16日盘古在长沙演出时,更是与在场的观众齐唱这首煽动力极强的歌。被但做平民英雄团团围在中间,密不透风的场景真是撼人感人!
“我的职业和屠夫有点相似,就是每天要杀许多猪。只是他用刀,我用笔而已。”李敖语。敖博除了笔,自然是吉它和肉嗓子,很多不懂事的人自动对号入座,将自已视为盘古要杀的对象,惊慌恐乱之下,失态之下,也不将什么道理了,统统摆出一幅泼妇骂街的架式……
而我常常惊诧这个壮实的小个子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那么强硬的愤怒,《怎么办》的愤怒再次遮天掩日,从“我就喜欢绝望”到“无天”再到“狗屁新音乐”,尽管敖博肉嗓的撕裂得到了克制,但《怎么办》的惊爆点仍是此起彼伏,敖博的血性也再次得已无可抑止的渲染。
再来谈音乐吧,如果还有人说盘古缺乏音乐,那他就是个五官俱全的聋子,《怎么办》里的吉它编的细腻而又钢柔相济,于碎处复杂的人性凹凸分明。
如
“痛饮1999”那样的歌,盘古的机趣浑然夺路跳出,熬博不是个摇滚乐手也应是个幽默的演讲家,当然这幽默是黑色的,尽管熬博演讲也只能在街头,讲给那些
听了跟没听一样的男女老少听(而当那些本应跟盘古是同道同志的人以和盘古保持距离为荣时,这个世界又是何等的荒谬,无耻,盲目,是非曲直)。
跟《欲火中烧》相比,《怎么办》有更理智和理性的思路,《欲火中烧》凭着满腔的血性杀出一条血路,《怎么办》是看准了才动手,“痞性就是奴性”,这无疑是对北京痞子摇滚的最形象的讽刺,及国人劣跟性的最佳用词。
盘古并没有找到真正有效的斗争方式,而熬博直面这无物之阵。他曾说过:“真正的绝望是总还有那么些希望在哪里。”
盘古的世界没有乌托邦,盘古也无意去歌颂中国式文人的乌托邦,盘古只能产生于混乱、无序、肮脏、欺骗、罪恶、强暴、贫穷与苦难并存、愚昧、落后的底层世界!
六十年代的法国革命者如今已是所处社会的 高层阶级,这正是几十年前他们原来要反的一个伪善阶级。
“现实是面镜子”,时间是棉花,你很容易躺在这个无形的棉花堆里四肢无力的,想运动却不得已,饱食终日,无数的先例在那儿不亦乐乎的互捧够友(狐朋狗友)。
“世界就是这样告终,世界就是这样告终,世界就是这样告终,不是嘭的一声,而是嘘的一声!”
在反省和斗争的终极,盘古会狂笑而死,我还是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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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篇碟评
刊于《美学世界》,年代不详,文章标题不详那个中产阶级的、阳光灿烂的中午,我从邮局包裹柜台取出一盒寄自江西南昌的样带。极端主义朋克乐队盘古为我的Lo-Fi录音机送上了毁灭性的一小时——如果乐评界前辈不反对夸张的话,请允许我使用“狂喜”这个词来形容《猪三部曲·圈》所带来的刺激。在 那张名为《怎么办》的“专辑”中,《圈》是旗帜般的开幕式,也是唯一一首用合成器建筑华丽结构的作品,我可以骗你说这是一首由Rap、Pop、Rock、 弦乐背景、后现代拼贴组成并最终结束于深情的独白和古典和声的杰作,但是且慢,所谓Rap是这样开头的:“我以为只有猪才会住在圈里,没想到现在的人都往 圈里挤,娱乐圈、文化圈、演艺圈……摇滚圈!”所谓拼贴,是主唱敖博在佐佑乐队键盘手段凌凌的帮助下,流畅而又恶毒地嫁接了王勇、崔健、面孔、郑钧、张 楚、铁风筝、何勇,并且在更多著名的名字和歌词间破口大骂、疯狂嘲讽。而所谓深情——那美妙的、催人泪下的——“怕猪为自己流泪,怕猪,为我流泪”则继挖 苦、指责的快感,又建立起一个中国摇滚乐虚假繁荣的隐喻。接下来是15首用老三件或木吉他制造的真正恶狠狠的朋克作品——中国人可以尝试的最赤裸裸的现实 主义热情和死硬态度、一名未来的先锋朋克吉他手创造性的演奏、听不清的强力贝司和数任鼓手的急躁表现。 如果说听到《卑鄙颂》的时 候,我还怀疑这又是几个染了早期Nirvana和青春期逆反病毒的方便面青年,那么敖博终于通过《我们的地位》达到了对我的第一次惊吓,那是成堆成堆不可 以讨论的问题、一首接一首摧枯拉朽的混乱声波……而《一枝枯草》从《纪念刘和珍君》中募集了悲哀和力量,敖博不可思议地在木吉他上燃起了尖锐、生硬、猛烈 和创新的烈火。随后诞生的《咬滚》和《旧石器时代》两张“专辑”(自称“小小样”)收容着20多首更加坚决的真话和口号和即兴的撕咬。啊呀,胖子敖博和他 健康的笑声,铁一样的音色,挑衅的节奏,被禁止的歌词,啊呀,John Zorn和Rage Against The Machine的热爱者…… 与 盘古生活在同一城市的梅强说着标准的普遍话,他和女友王炫一起组成了广为人知的暗室乐队,后者的低调小提琴加上前者带有哥特式鼻音的演唱,几乎可以让首都 企宣欢呼“唯美主义”,然而轰响的吉他却一次次毁掉了他们关于4AD加刘以达的期望。简单地说,暗室的作品是以稳健的节奏、空旷的层次、悲壮压抑的旋律和 疼痛的效果器所构成,佐以貌似艰涩的内心诗篇,最后被简洁的制作成全。对于一支外省地下乐队来说,暗室有幸避开了文化的污染,他们的大气与悲情概括着原生 的幻想、情欲、宗教渴望和快乐缺乏症。《暗室》和《约等于》继承着朴素的存在主义,《委屈的荒原》迹近社会批判,却处处绽放着绝望的人本主义之花。当盘古 伙同其他底层人士反攻音乐建制和现实压力的时候,暗室却在可疑的现场流行金属与高贵的录音室哥特之间编织失望,但是,你又凭什么否定另一种深刻的颠覆呢? 按照暗室对未来的理解(“新的垃圾带来新的病毒,新的渴望带来新的恐惧”——《明天》),事物间原有的关系遭到了来自深处的涂改,疏离或创伤都不足以形容 这倔强飘扬的世界观,只有当忙于编撰自我注释的叔本华重金属和昆德拉摇滚乐分崩离析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所谓的凄美有多么偏执、多么坚强。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南昌将同时拥有中国地下音乐的两个极端,我是说,一个最早将权威征服的暗室,和一个永不能出版唱片的盘古。
发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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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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